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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墨园十年

来源:大理市 时间:2019-3-22

上周去喜洲,想起去年吴老师说,有空会回来给墨园的牌匾刷漆,可我知道老师离开大理很久了,兴许很难再回来,于是暗暗把这件事记在心里,想着来年再来可以替老师将这件事做了。这次来之前与老师说了,他叮嘱我买点黑漆、金粉,搬个梯子,要注意安全。

粉刷完毕的喜墨园标牌

老地方住下后,问杨姐借了梯子。她听说我要去给喜墨园刷漆,便说无此必要,吴老师早已离开,政府很快就要把路边的各种标牌都拆掉,劝我无需再去,我还是执拗地去了。喜墨园在这里十年,我也有七八年的假期在这里蹉跎时光。

第一次来喜洲还是高中生。那时喜洲除了当地人,很少见到外地游客,整个古镇安静祥和。吴老师是最早来喜洲的外地人之一。当时的城北村一家喜墨园、一家喜林苑、一家喜绣坊,不似现在的喜洲,冒出了很多冠以“喜”字开头的客栈、餐馆,想必都是效仿。三家店的老板都是好朋友,经常聚在一起吃茶。喜林苑就在墨园的对面,绣坊离的远一些,快靠近四方街了。刚来时只知道喜林苑,老板林登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偶然来到大理喜欢上了这,于是盘下当地的古建筑,即喜洲八大姓之一的杨家的宅子,开了家酒店。后来听朋友说喜林苑对面的墨园主人是我的同乡,可以一见,于是才有了第一次见面。我不记得当时穿了什么衣服,交谈了什么,但是那种如沐春风之感但凡想起嘴角总会上扬。如今回想,人与人之间的感觉真是奇妙极了。

园子里的葫芦和纸糊的灯

身处墨园内心的宁静感兴许是后来一次又一次再去的一大原因。园子常常不锁门,有时老师外出我就自行进来等。园子不大,挂着老师的画作,凌霄花爬的满墙都是,月季开的娇俏,还有一些流浪狗和猫,或趴或翻滚,闲适自在。我一向寡言,常常听老师讲他出行的所见所闻。有时老师会问我他的画怎么样,我未曾学过画,会原原本本的说自己的想法,老师总是微笑地听我说完。记得有一次在学校新读了几本好书,想到了老师的画,突然有更深的体会后,假期兴冲冲地奔去墨园告诉老师的想法。老师所有画作中最喜欢的要数《屈子行吟图》了,寥寥几笔,勾勒出屈原的神态和孤傲的气质,爱不释手,每次去总要看好久。

这只猫可能偷吃了五仁月饼

每次去我总是心怀歉意,时常揣着心事而来。当然我从来没有把墨园当作一处发泄之地。可是我想,老师总是能看出我状态好坏的,但也不追问,只是闲谈,在听的过程中我好像就能消解不少苦闷,整个人轻松起来。有时会聊到深夜,虽然经常寒假去,可大理的天气十分暖和,晚上微风拂面,仿佛春天一般。老师懂茶,常常看着他泡茶,会教我如何分辨茶叶的好坏,如何喝茶。我实在没有这个天分,只能一味牛饮。或者会拿出旅行中在藏民家拿出的青稞酒,一起小酌两杯,直至两人无话,共听蝉鸣鸟叫,才起身告别。现在想想,似乎有些失礼。

老师做饭十分好吃,仅吃过一次。大概是某次傍晚,老师说要去厨房做晚饭,我说可以帮忙打下手,于是两人厨房忙活了一阵,炒出几道家乡菜。现在只记得其中一道是炒豆芽,完全是家乡的味道,胃口大开,难得吃了两碗饭。吃完饭瘫在椅子上闲谈,老师说喜洲越来越喧嚣了,以前人烟寥寥,如今人头窜动,墨园也常被不礼貌的游人打扰,他打算离开喜洲了。

等我再来,墨园已空。我问老师去往何处,他说回乡。那时考研复试,复试完便去拜访老师。老师听闻我来,便开车到车站接我。正值三四月,两岸桃花垂柳,一路绵延至吕梁山下。知我疲惫,清晨也不叫我,等我醒来一起吃饭,午后我从老师的书房拿出一本《文化苦旅》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读,老师午休。晚上坐在书房里吃茶。老师第一次跟我讲起他的师承,讲到陈之佛、徐悲鸿,讲了一些求学的经历。小住几日后告别老师,听说我买的硬座回校,坚持帮我换成卧铺,别前开车送至车站。一路勉励,谆谆教诲,铭记在心。

知道老师回苏我是高兴的,这样近了很多,看望老师十分方便。不曾想近是近了却已有两年未见。不知老师身体可好,生活如何。此次去大理前我问老师牌匾之事,他说大门上的已让朋友摘掉到时寄回乡里,重建一个新的墨园。甚好。

人去园空

而喜洲的墨园,去年看时,旁边建了座本主庙,大门被一堵墙缝住,什么也看不到了。但是我知道凌霄花开的很盛。这是大家的墨园,我们都会记住它。

桃花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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