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大理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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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蓝信第九期书店燃灯计划是周云蓬讲《旅行的耳朵》。其中有一段是凌晨，在大理，有狗吠。虽然只是声音，或者说正因为只是声音，更加纯粹和寂静地让我幻想起大理那个地方。几年前去过一次大理，回忆一时陷入混沌——大概只剩下几张面孔，一些片段，以及那里的风和阳光。我们在昆明出发的，问了人，说是要去找“帕萨特”才能抵达。我疑惑“帕萨特”是一个车站还是一个人?后来发现那是一种大众牌子的轿车，因为车站统一采购了“帕萨特”，成为了一种通勤符号。拼车，还有一位乘客是李老师，胖憨憨的，像天王殿里缩小版的弥勒佛。他讲授金融，成年云游四方，练就随遇而安的风度。司机是个看起来就像驾校教练的黑瘦半老头，一路喋喋不休地夸自己的车——“帕萨特”。他说，买车就得买帕萨特，表三十万公里，一百二过弯，稳。黑色“帕萨特”稳当地在群山间的高速路上穿巡，车窗掠过从云层缝隙泄下的光束，如同秋日锋利的镰刀划断金黄的稻根。远处青黛的云团似乎越来越近，但总是不可及的。远眺大理古城，其落在苍山十九峰之下，如背靠延绵巍峨的山墙，足以让人联想起托尔金笔下的刚铎首都——米那斯提力斯背后的雄山，那种强烈的落差感油然而生，如露渗出，大理古城却不是如白城般奇幻高耸的，而是如同黑白平面棋盘般真实地躺在山与湖之间的冲击平原上。我们骑行在通往洱海的田间小道上。风之怪力频现，光滑如同春天廊道上的红色板砖，凹凸不平有力，如快艇旋弯鼓撑衣袖，灵活饱满。此地的风大概因居于高海拔，囚在绵亘的山峦下，又亲昵过宽广无边的洱海湖，显得不太一般。古有风伯神传说，其象极为华丽，鹿身豹纹，雀头蛇尾，有角，是怪兽，掌控风。风伯神在前面雀跃不止，舞弄单车，和红衣女人的微笑，一切初来乍到的新奇感，田埂上黑色的漩涡，草地上绿色的丛林，电线杆上的麻雀，像坠入悬崖般，在崖底如毛利人脚缠藤条一跃而下，向死而生地腾空弹起。风伯神以戏弄、调侃、无所畏惧的姿态在这山与湖间蹁跹。传说风伯神生前是为凡人飞廉，即曹操口中“古之恶来”的父亲，善飞奔，忠义，纣王被灭，自绝，天帝以石棺盖之，遂成风伯神。作为天帝之先驱，司职扫平前障，象征了一种义无反顾、无所畏惧的精神。白色的高塔伫立平地上，在风的指使下扰动空中的浓云。云团快速集聚，大地很快就沉浸在一片阴沉里，雨飞至，急迅，一小阵一小阵，有《献给爱丽丝》一样的节奏。李老师是个快乐的胖子，他弓着背，却无处闪躲。于是哈哈大笑。这时云团就急急裂开了，如同弥勒的大嘴。光掀开云，泄下，天地间一亮。三塔闪烁着迷样的光辉，再而是大理古城的灰瓦和白墙，尽栩栩如生。光又移至黑色土地上的稻草群，草地。光的神性在高空开始溅射、弥漫，太阳雨如同金色的芭蕾舞呼啸飞行。天地间愈发地光亮了，亮堂堂的。在洱海，雨已经消失在空中了。湖上云团锦蹙，光线曲折跳跃，湖水呈现刀刻油画的笔触。湖面有野鸭子，时而潜入，久久不出，一出便在极远之处，化成一个黑点，在光影中荡漾。这时候湖风便徐徐而来，极长，像一张柳树的面孔。湖风吹拂了水中的“海草”，一种极为柔顺清甜的水植物，形似真正的海草。湖风袭击深入湖中的长亭，柳树极为深情，似乎难于忘记多年前在此间遇见的过客。李义山多有写柳，赋予情愫，其中“桥回行欲断，堤远意相随”让人怀疑是诉于柳树，还是情人?湖风吹拂，扰动湖光，律动，田田然。风吹动光，合为一体。我以为这不是一种幻想，只是遇见了神话的真实。太阳光神，赫利俄斯，其子法厄同私自驾驶日辇，烧出了利比亚沙漠以及埃塞俄比亚人黑红的肤色，最后被宙斯的霹雳击落死于海上。或许是法厄同的灵魂与飞廉在此聚会，便造出了苍山洱海此间的风光了。至于大理古城内，曲水流觞似乎不复古韵，并没给我留下太多印象。倒是有一种酸辣鱼，其店小，长发店主兼职厨师和小二，厨房极为黑脏油，却做出了一盘极为美味的佳肴。可惜胖子李老师并没吃到。离开大理后和他还偶有联系，每每谈及大理风光的回忆，说是极为难忘。他从事的行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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