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大理风景名胜的自然遗产景观探讨

云南大理风景名胜的自然遗产景观探讨

宋才发*

（中央民族大学　民族博物馆，北京　）

作者简介宋才发（—），汉族，湖北省武穴市人，法学博士，中央民族大学二级教授，广西民族大学杰出人才引进教授、内蒙古财经大学法学院特聘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民族地区经济法律制度研究。

一

大理的全称为云南省大理白族自治州。大理位于东经98°52′—°03′，北纬24°41′—26°42′，东邻楚雄彝族自治州，南靠思茅、临沧地区，西与保山地区、怒江傈僳族自治州相连，北接丽江地区。自治州州府设在大理市下关，距省会城市昆明公里。大理白族自治州（以下简称大理州）总面积为平方公里，山区面积占总面积的83.7%，坝区面积占16.3%；东西最大横距多公里，南北最大纵距多公里。大理是滇缅、滇藏公路的交汇地，滇西的交通枢纽；在历史上是我国与东南亚各国文化交流、通商贸易的重要门户，也是唐代“南诏”和宋代“大理国”年都邑所在地，素称“文献名邦”。大理州辖1市11县，是一个居住着汉、白、彝、回、傈僳、藏、纳西等26个民族的地区，年末，总人口.09万人，少数民族人口约占50%。其中，白族人口为.53万人，是电影《五朵金花》的故乡。大理自然资源富集，拥有罕见的地质多样性、气候多样性特征。譬如，苍山上有多种植物，俨然一个巨大的生物基因库。一半土地都被森林覆盖着的大理，遍地都是宝藏，各种库藏资源达55种。其中，最著名的有苍山大理石和金宝山铂钯矿。大理石上一幅幅鬼斧神工、自然天成的水墨画，历来是珍贵的建筑饰材和藏品。金沙江、澜沧江、怒江、红河四大水系纵贯大理，可开发利用的水能资源达万瓦。大理州地处金沙江、澜沧江、怒江流域，水力资源充裕。“三江”成矿带地质构造复杂、矿产资源丰富，已部分开发利用的有鹤庆锰矿、铅矿，云龙锡矿、银铜矿，巍山、漾濞的锑矿，永平的铜钴矿等；尚待开发的有铂、钯、金、铜、铁、铅、锌、钨、镍等金属矿床矿点。在14种非金属矿中，大理石颇享盛名，硅藻土、石英砂、花岗石等储量丰富。州内多样的生态环境形成极其复杂的植被类型，贮存着品种繁多的动植物资源。仅就苍山调查的数据看，发现有高等植物多种，列入国家保护的有31种；全州已知达到国家和省级保护的珍稀鸟兽有27种。农业盛产水稻、玉米、小麦、蚕豆，经济作物主产烤烟、茶叶、甘庶、香叶油、核桃、中药材等。大理市“滇榆一号”水稻，单产曾创世界粳稻之冠；盛产的云南烤烟年产近百万担，中、上等烟叶占85%左右。年10月经国务院批准，由原来的大理县和下关市合并组建成为大理市。年大理市被列为全国首批对外开放城市和云南省经济体制综合改革试点城市之一，云南省政府批准大理市实行省内计划单列。年6月国家体改委、国家科委批准大理市为全国科技体制改革试点城市。

大理是中国西南边陲的文化发祥地之一。据考古发掘的史料记载，新石器时代遗址广泛分布在以洱海为中心的高原湖泊群周围。白族、彝族等少数民族的先民，在这块美丽、富饶的土地上种植水稻、驯养家畜，从事采集、渔猎，创造了大理地区的远古文明。汉元初二年(公元前年)，汉王朝在大理地区设置了叶榆、云南、邪龙、比苏４县，隶属于益州郡管辖，从此大理地区正式纳入了汉王朝的版图。东汉时期大理地区属永昌郡，蜀汉时期分属永昌、云南２郡；晋朝时期分属“宁州”的永昌、云南２郡，南齐时期分属“宁州”的云南郡、东河阳郡、西河阳郡、永昌郡；隋朝属“昆州”；唐武德四年(公元年)，洱海地区置有“八州十七县”，麟德元年(公元年)，改属姚州都督府。８世纪30年代，洱海地区属“六诏”中的“南诏”，唐朝时期实现了合六诏为一，洱海地区始建“南诏国”。唐天复二年(公元年)，南诏权臣郑买嗣发动宫廷政变，建立了“大长和国”，南诏亡。后唐天成二年(公元年)，又先后建立了“大天兴国”和“大义宁国”。后晋天福二年(公元年)，通海节度段思平联合滇东37部进军大理，推翻了大义宁国建立“大理国”。南宋宝祐元年(公元年)，元世祖忽必烈率大军灭“大理国”而建立“云南行省”。“南诏”、“大理国”历唐宋两朝达余年，使云南形成了一个稳定的政治统一体，奠定了祖国西南稳定的边疆，推动了经济文化的迅速发展。元代云南政治中心东移至昆明，元朝在大理地区设立了上下“二万户府”。元至元十一年(公元年)，改设路、府、州、县，大理地区分属大理路、鹤庆路、威楚路和“云龙甸军民府”。明代大理地区分属大理府、鹤庆府、蒙化府、永昌府、楚雄府。清代大理地区分属大理府、丽江府、永昌府、蒙化直隶厅；年大理地区属“滇西道”。年国民政府实行省、县两级建制，大理地区设祥云、弥渡、宾川、凤仪、蒙化、大理、永平、云龙、漾濞、邓川、洱源、剑川、鹤庆13县。20世纪40年代后期，云南省政府在大理、蒙化、鹤庆设置行政督察专员公署。年２月１日大理专员公署建立，辖下关、大理、凤仪、邓川、宾川、祥云、弥渡、蒙化、云县、缅宁、顺宁(凤庆)、永平、漾濞、云龙、洱源15县市。年云县、缅宁、顺宁３县划归临沧专区，丽江专区的鹤庆、剑川２县划归大理专区。同年11月22日建立大理白族自治州，下关定为自治州首府。自建立云南行省以来，大理一直为滇西第一大城沿袭至今。

大理古城是全国首批公布的历史文化名城。大理古城位居风光靓丽的苍山脚下，距大理市下关13公里。大理城在唐、宋多年间，是云南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古城楼高两层，雕梁画栋，气势雄伟，彰显大理古国曾经的王者之风和霸气。现存的大理古城始建于明洪武年间（公元—年），是历代“滇西治府”和屯军所在地。大理古城东临洱海，西枕苍山，城楼雄伟，风光优美；古城的规模壮阔，方圆12里，原城墙高7.5米、厚6米，东、西、南、北原有四座城门，城门上面都设有城楼（后来被毁）。南北门楼已于年修复，城楼上“文献名邦”四个大字，格外引人注目。大理古城简称“榆城”（古称“阳苴咩城”），曾经是南诏王异牟寻迁都后的都城，也是大理国的古城。大理的街道是棋盘式格局，素有“九街十八巷”之称。街道的古房屋多用大理石砌成，清淡的颜色给人一种朴素的感觉。大理是白色的，女人的上衣和裤子是白色的，民居也是白色的，因为白族人喜好白色，喜欢一切纯洁的东西，就如同他们的爱情一样。大理四季如春，年平均气温在15℃左右，年平均日照时数小时，无霜期为天，是全国少有的旅游胜地之一。大理被评为最适宜人类居住的地区之一，誉为“风花雪月大花园”、“东方日内瓦”；因而吸引了来自国外的自助旅游者，在城内护国路内形成了一条有名的“洋人街”。古城大理是全国44个重点风景区之一，全国首批优秀旅游城市之一，最近又荣获“最佳中国魅力城市”称号，同时也是年2月国务院批准的第一批24座“历史文化名城”之一。

《元世祖平云南碑》是大理的一座历史丰碑。在城西苍山和峰麓的“三月街”场上，竖有一块大石碑《元世祖平云南碑》。它记载着公元年元蒙哥命其弟忽必烈率领10万大军，从宁夏出发经甘肃再入四川，分兵三路进攻大理的历史概况。其间曾用皮筏渡过了天险金沙江，这就是昆明大观楼长联所指的“元跨革囊”。忽必烈征服云南后，又以此为根据地挥戈东进，一举灭了南宋政权完成了统一祖国的大业。《元世祖平云南碑》就是在元军攻占大理之后竖立的，这是云南历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一块记功碑。它立于元大德八年(公元年)元成宗铁穆耳时期，由云南行省平章政事(最高行政长官)也速答儿议碑文，由“翰林院臣”程文海撰文刻碑。《元世祖平云南碑》高4.44米、宽1.65米，由上下两块青石相接而成，碑座为一石雕赑屃。碑行文50行，上石30行，每行20字；下石28行，每行25字，共字。因岁月摩娑，现存余字，详细叙述了元世祖的彪炳武功和盛赞其“止杀令”的招抚策略。据称这段翔实的记载，为后人校正《元史》之错讹，提供了准确的第一手资料。此碑以正楷大字书丹，劲瘦工严谨，有欧柳遗风。《书史会要》一书，也称其“矩夫字体纯正，下笔暗合书法，亦工大字”。该碑是云南元碑中的精品，面洱海而屏苍山，颇有碑中帝王之姿；碑历元、明、清三代至今已余年，一直较好地保存在原地。年云南省人民委员会公布其为第一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并在碑南侧立高1米，宽0.65米的大理石说明碑。由于在年重立碑体时，用混凝土修补碑身的做法不符合文物保护的要求，所筑麻石拱券加固边框掩盖了原碑外貌；现在石碑保护区范围狭小，游客可直接触摸碑体不利于碑体保护。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护法》、《云南省实施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护法细则》、《大理市历史文化名城保护规划》中的原则和规定，制订了《元世祖平云南碑保护维修方案》，并逐级上报省文物局和国家文物局审批。方案依据文物维修原则和碑体现状，提出了清理、拆除原有不合理的碑身填修补物和影响碑体原貌加固边框，用同样质地大理青石修补碑体还碑体以历史原貌，建筑石木结构碑亭以保护碑体，使碑体免遭风吹日晒雨淋等自然损坏。同时提出增加征地面积平方米，拓宽保护范围，以碑亭为中心，东侧建大门，西侧建展厅，南北及大门两侧建筑内廊式功能用房，廊内设释文碑及元世祖平云南历史事件文字介绍或画卷，碑亭周边用麻石铺设“视廊广场”，进行环境绿化、美化，将其建成文化旅游景观的规划。年6月25日《元世祖平云南碑》被国务院批准列入第五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年国家文物局批准了所报方案，并下拨维修经费70万元，由大理市文物保护管理所具体负责工程的实施和管理，年10月至年5月完成了碑体加固维修和碑亭修建。

周城是云南省富有民族特色的最大的自然村。周城位于大理古城北23公里处，面积4.7平方公里，有1余户、人口人，几乎全是白族居民。“家家门外石板路，户户门前有流水”，是周城白族村庄的显著特点。密如蛛网的石板路，汩汩的泉水顺着七拐八弯的巷道流淌，古朴而又幽静。巷道两侧一幢幢白墙青瓦楼房是周城白族的传统石墙土木结构建筑，“大理有三宝，石头砌墙不会倒”，就是这种建筑特征的真实写照。周城民居通常为“三坊一照壁”、“四合五天井”。“三坊一照壁”是由一幢二层楼的正房两侧各配一座厢房以及正房对面的一堵墙壁共同围成的一座封闭式院落。“四合五天井”是指四面都是楼房，四个角的交接处分别有4个小天井，加上中央1个大天井的院落式建筑。主房都背依苍山，座西朝东。清光绪二十一年（公元年），修建的古戏台以其建筑宏大和工艺精湛，堪称周城白族建筑的精品。戏台为单檐歇山顶抬梁式建筑，是周城居民节日歌舞娱乐的公共场所。古戏台前广场上南北相对的两棵大青树是周城村的“风水树”。傍晚时分周城的“晚街”便在大青树下举行。周城的女子衣着色彩鲜艳、明快大方，尤其是她们的绣花包头，体现了大理的“风花雪月”四景。周城不仅因为其境内的“蝴蝶泉”而闻名遐迩，而且还因为这里至今仍十分完好地保留着白族的各种传统习俗，被誉为“白族民俗的活化石”。已有余年历史的扎染手工艺，在新时期大放异彩。“扎染”又称绞缬染，俗称“扎花布”，是将白布按绘制好的图案用线缝扎起来，染以天然的植物染料，经漂洗拆线后即呈现图案，美丽古朴。白族扎染取材广泛，以当地的山川风物作为创作素材，其图案或苍山彩云、或洱海浪花、或塔荫蝶影、或神话传说、或民族风情，或花鸟鱼虫妙趣天成。但很少有人知道这样的世间珍品，是以板蓝根为原料制作而成的。板蓝根是一种清热消炎的药材，令人意外的是在明末清初，云南社会经济大规模发展的年月里，大理的白族人将它用作了染料。起初只是将白布染蓝，后来学着扎布染出一些简单花样，装饰日常生活中需要的用品，如手帕、头巾、窗帘、门帘之类。扎染俗称“印花布”或“扎花布”，始于公元前2世纪。据《实仪录》载：“汉年间有染缬色法，不知何人所造。”从《南诏国传》和《张胜温画卷》中人物的衣着服饰来看，早在多年前，白族先民就懂得了“染采纹秀”。特别在盛唐时期，扎染已在白族地区成为民间时尚，扎染制品也成了向皇帝进献的贡品。染到今天，它已经成了一项蜚声世界的民间传统工艺，而且将文化、艺术和市场融为为一体，形成了颇为壮观的民族文化产业。今日的周城扎染产品已有余种，远销到欧美和东南亚各国，每年为国家创汇多万美元。在周城从10多岁的小女孩到年逾花甲的老奶奶，人人都会绘制、扎布，因而周城被文化部命名为“白族扎染艺术之乡”。另外，周城的传统白族手工刺绣产品，也深受国内外游客的青眯，产品远销世界各国。周城的白族群众主要信奉佛教，境内有银相寺、龙泉寺等佛教寺院。与其他白族村庄一样，周城也有本主崇拜。周城有两座本主庙：灵帝庙供奉的本主是蝴蝶泉边的斩蟒英雄杜朝选；景帝庙供奉的本主则是开辟周城的始祖赵木郎岗。他们都是传说中的英雄和祖先，是本村本地的保护神。在周城至今仍能看到白族婚礼中，古老而典雅的新娘装束。新娘头上戴的花冠以红色为主，配以黄绿色的许多小绒球组成，像一座高高的小花山。类似旗袍的大红长袍，在进婆家门之前要被扯去前衣襟的下半块，以示此后将为人妻人母。胸前用红毛线拴挂的小镜子，表示与新郎“心心相印”，据说还是驱邪的“照妖镜”。新娘还有戴墨镜的习俗，相传也是为了“避邪”。周城白族除与汉族过相同的春节、端午节、中秋节之外，还有传统的“三月街”、“绕三灵”、“火把节”等民族节日。周城白族的火把节在大理坝区白族村庄里特别引人注目，以火把多和火把大而著称。

云南驿是现今唯一集中了马帮运输、公路运输、铁路运输与航空运输等各个不同时代运输方式的地方，被称之为“人类交通发展史的活化石”。“云南驿”属大理州祥云县云南驿镇管辖，是通往大理、丽江、香格里拉、保山、瑞丽以及西藏、缅甸和印度的交通要道。公元前年，由于该地是古道的咽喉要地，因而云南县的县城就设在云南驿，从此该地进入西汉版图。蜀汉时朝廷增设“云南郡”，郡府设在云南驿。唐代时云南驿是“南诏国”与唐朝对峙的前沿军事要塞，故“南诏”在此设置了第一个节度使。宋代“大理国”时期，国王段氏在大理境内设十赕，“云南驿”为“云南赕”；元朝廷设置云南行中书省。从此，云南便成为一省之称并延续至今，当时在云南驿设“云南州”，同时在此地设“马站”（据称有驿马50匹）。明代云南县城从云南驿迁往今天的祥云县城，结束了云南驿从西汉到明朝初期，长达1年作为县、郡、州、赕和节度使所在地的历史，“云南驿”仅仅作为驿站保留下来，该地的名称也一直沿用至今。故有“村名当省名，先有云南驿，后有云南省，此地乃是小云南”之称。据称在清代，云南驿就是茶马古道上最重要和最繁华的集散地。每天从云南驿经过的大小马帮有二三十起，大马帮有多匹马，最小的马帮也有五六匹马。这些东来西往的马帮往东驮运皮革和药材，而往西驮运茶叶、布匹、食盐和百货等。为供给这些马帮的歇息或者住宿，云南驿当时有20多家马店，最大的马店可接待多匹马，一天就必须供给几千斤草料。这些马店主要分布在古驿道的东西两端，而在古驿道的中间商铺林立，大多是为过往马帮置办各种货物。清代时林则徐到云南处理“大理杜文秀起义”之事，据说就住在云南驿。到近代特别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云南驿更是成为中缅战区的重要军事基地，举世闻名的“滇缅公路”由此通过，“云南驿机场”是著名的“驼峰航线”的航空转运站，亦是国民党空军第38站驻地和从杭州迁来的国民党中央航空军官学校校址。当时驻云南驿美军最高长官为上校。因此，这里也云集了美军军人、盟军军人和来自全国各地的人员，蒋经国前往云南视察时也曾在这里住宿过。“云南驿机场”至今还保留着一条60多年前修建的跑道以及许多当时美军飞机停放的机窝和当年修建机场时使用过的大石碾子。这里长达1公里的青石板铺就的古驿道仍然保存完好，古驿道两边的古老民居，仍为今天已不多见的云南汉族传统的一门一窗一铺台的式样。已有0多年历史的云南驿，于年12月1日被云南省人民政府命名为“云南省历史文化名村”，同时被祥云县政府列为“历史文化保护区”，现在的云南驿在古驿道上（创于清初的最大马店旧址里），建立了《云南省马帮文化博物馆》和《二战中缅战区交通史纪念馆》，丰富的展品和再现的历史场景，使人们亲身体验云南从古至今交通发展的历程。

二

蝴蝶泉又名“蛱蝶泉”，位于苍山最北的云卉峰下。蝴蝶泉距大理古城30公里，是一个藏在苍山绿林丛中的50平方米的泉池，池中清冽的泉水从泉底鹅卵石和白沙中涌出，池的周围有大理石栏杆，上方三块大理石上有郭沫若题写的“蝴蝶泉”三个大字。有人说蝴蝶泉是因为《五朵金花》而闻名，其实不然。早在多年前，明朝著名旅行家、地理学家徐霞客，就在他的“游记”中记载：“蛱蝶泉之异，余闻之已久”。徐霞客闻之已久的“蛱蝶泉”，概括起来有“三绝”：泉、蝶、树。他在《滇游日记》中这样写道：“泉上大树，当四月初花如蝴蝶，与生蝶无异，又有真蝶万千连须勾足，自树颠倒悬挂而下及泉面，缤纷络绎，五色焕然。”蝴蝶泉的水是从岩缝沙层中浸透出来的，水质特别清冽，一出地表便汇聚成潭，没有任何污染。蝴蝶泉由过去的一潭变为现在的四潭，这是蝴蝶泉公园内最耀眼的景观。蝴蝶泉内的蝴蝶种类繁多，每年阳春三月到五月间，蝴蝶大的大如巴掌，小的小如蜜蜂，成串悬挂于泉边的合欢树上，五彩缤纷盛况最空前，每年农历四月十五日这一天，被白族群众定为“蝴蝶泉会”。蝴蝶泉以南建有蝴蝶馆，真实地再现了蝴蝶泉边蝴蝶的生态、品种以及与蝴蝶有关的“蝴蝶文化”，为不能亲临蝴蝶会的游客，提供了解蝴蝶泉奇观的珍贵资料。蝴蝶泉公园内还有“蝶泉之美在于绿，请君爱护花和木”的环境标语牌，这句话一点也不虚假地说出蝴蝶泉之美，不仅得益于沿途我们所见到的凤尾竹、圣诞树等夹道迎客的新栽林木，泉后满山遍野的松林、柏林、棕榈林、茶林、杜鹃林、毛竹林，还得益于蝴蝶泉边合欢树、酸香树、黄连木等本地特有的芳香树种。譬如，蝴蝶泉边的那株夜合欢树，每当4月初开花时节，白天花瓣张开如一只只蝴蝶，夜晚又花瓣合拢吐出阵阵扑鼻清香。诗人形象地赞美蝴蝶是“会飞的花朵”，这合欢树的花朵则是“静止的蝴蝶”。蝴蝶会期间花与蝴蝶共舞，真假难辨是蝴蝶泉的一大奇观。在白族居民的心中，蝴蝶泉是一个象征爱情和忠贞的泉。据说每年举行“蝴蝶会”，四方八面的白族青年男女都要到这里“丢个石头试水深”，用歌声找到自己的意中人。

洱海因其状酷似人耳故名“洱海”。洱海是一个风光明媚的高原淡水湖泊，早在汉代就已经名载史册。在古代文献中，洱海被称为“叶榆泽”、“昆弥川”、“西洱河”、“西二河”等。洱海南北长42公里，东西宽3—9公里，湖岸线长公里，面积多平方公里；平均水深10.5米，最深处为21.5米，湖面海拔米，蓄水量为28.8亿立方米，面积与蓄水量均列云南湖泊第二，在全国淡水湖中居第七位。洱海是燕山造山运动时昆明凹陷地区产生的断层湖泊。它北起洱源县江尾乡，南止于大理市下关镇，形如一弯新月。洱海属澜沧江水系，北有弥苴河和弥茨河注入，东南汇波罗江、西纳苍山18条溪水，水源丰富，汇水面积平方公里，平均容水量为28.2亿立方米。湖水从西洱河流出与漾濞江汇合注入澜沧江，素有“银苍玉洱”、“高原明珠”之称。在关外花树村有一棵名为“十里香”的花树，传说为仙人吕洞宾所种，花大如莲，每年开12瓣，闰年开13瓣，花色黄白相间美丽诱人。花后之果壳又黑又硬可做朝珠，因而又叫“朝珠花”。到清代晚期由于游观的人太多，特别是官府的达官贵人到此赏花，都要当地白族群众招待，人民忍受不了这种白吃负担，于是把“上关花”砍了。据考证“上关花”就是“木莲花”。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名人韵士，写下了对洱海赞美不绝的诗文。譬如，南诏清平官杨奇鲲在其被收入《全唐诗》的诗作中，就有一首描写洱海“风里浪花吹又白，雨中岚影洗还清”；元代郭松年《大理行记》又称它“浩荡汪洋，烟波无际”。洱海气候温和湿润，风光绮丽，景色宜人，古人将其高度概括为“三岛、四洲、五湖、九曲。”

苍山又名“点苍山”，是云南著名的自然保护区和风景名胜区。苍山位于洱海之西，是云岭山脉南端的主峰，属横断山脉云南端余脉，北起洱源邓川，南至下关天生桥。苍山共有19座山峰，19峰巍峨雄壮与秀丽的洱海风光形成强烈对照，其峰自北而南依次为云卉、沧浪、五台、莲花、白云、鹤云、三阳、兰峰、雪人、应乐、观音、中和、龙泉、玉局、马龙、圣应、佛顶、马耳、斜阳峰。这些山峰海拔一般均在3米以上，有7座山峰海拔高达0米以上，最高的马龙峰海拔米。苍山19峰每两峰之间，就有一条溪水奔泻而下流入洱海，形成了著名的18溪，依次为霞移、万花、阳溪、茫涌、锦溪、灵泉、白石、双鸳、隐仙、梅溪、桃溪、中溪、绿玉、龙溪、清碧、莫残、葶溟和阳南溪。苍山应乐峰下有唐代南诏时的一组佛教寺庙，现寺毁三塔犹存并卓然挺秀，是大理突出的文化象征，为全国第一批文物保护单位。三塔的主塔名为“千层塔”，高69.13米，为方形16层密檐式的大砖塔，塔顶有铜质覆体上置塔利，造型与西安小雁塔相似，为唐代的典型塔式之一。主塔上方有“永镇山川”四个大字，庄重雄严。分列在主塔稍后的南北两塔建筑时间稍晚，两塔相距97.5米，与主塔相距70米，呈鼎足之势，两塔均为十层密檐式八角形砖塔，各高42.19米。年当地政府对三塔进行了一次大的修缮，在大塔顶和塔基内，清理出大理国时期的文物余件，其中的经卷、金银器、佛像、塔模等具有重要的历史和艺术价值。从自然景观看，苍山云景变幻万千，最著名的有“望夫云”和“玉带云”。“望夫云”每年冬春季节常出现于玉局峰顶，每当这些云出现后洱海随即狂风大作掀起阵阵惊涛骇浪，渔船不能出海，因此望夫云又被称为“无渡云”。“玉带云”不仅妩媚动人，而且按白族农谚所说它是丰收的预兆：“苍山系玉带，饿狗吃白米”。经夏不消的苍山雪是素负盛名的大理“风花雪月”四景之一，也是苍山景观中的一绝。寒冬时节白雪皑皑，阳春三月雪线以上仍堆银垒玉。最高峰马龙峰的积雪终年不化，盛夏时节山腰以上苍翠欲滴，而峰巅仍萦云载雪。苍山这座四季苍翠的山体，自下而上形成幼林草地带、松林栎林带、冷杉杂木带、高山草地带，具有层次分明的高山景观和变化有致的季相景观。云南有八大名花，即山茶花、杜鹃花、玉兰花、报春花、百合花、龙胆花、兰花、绿绒蒿，所有这些在苍山都能够寻找到踪迹。仅杜鹃花品种就有41种，从山脚直到海拔米的积雪地带，层层叠叠、成片成簇，植株主者达15米以上，呈大树状（如棕背杜鹃、马缨杜鹃）；最矮者只有10厘米，呈匍匐状贴地而生，形成地毯状景观（如密枝杜鹃）。花的形状更是千姿百态，花色有红、白、黄、紫、蔷薇等16种不同颜色。在苍山群溪中，清碧溪、七龙女池素享盛名，古今骚人墨客有不少精妙的描写。苍山还是野生动物的乐园，至今在这里生活着的有鹿、麂、岩羊、野牛、山驴、野猪、狐、雉鸡以及少数的珍稀动物“四不像”。在大理苍山背后的江边有两座高数百米的断崖峡谷，形如两扇巨大的石门，清流飞瀑奔泻而出，是一处神奇的景观。周围巉岩壁立，峡谷深邃，谷地溪流湍急。石门关异境开天，具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最令人惊叹的是在附近的松林村后山，于年10月发现一处面积约16平方米的大型崖画，有动物、人物、果树、手掌银、房屋、追猎、圈舞等余图，最大的画面约有1平方米，最小的约5平方厘米。经专家鉴定为青铜器时代的作品，并定名为“漾濞苍山崖画”，为研究两三千年前的社会、民族、宗教、艺术、生产生活等提供了翔实的资料，年4月27日漾濞彝族自治县人民政府将其公布为第二批县级文物保护单位。

三

鸡足山又名“九曲岩”，是我国的佛教名山。鸡足山位于大理州宾川县西北隅，距大理市80公里，距昆明公里。鸡足山与我国四大佛教名山峨眉山、五台山、九华山、普陀山齐名。鸡足山西与大理、洱海毗邻，北与鹤庆相连，东西长7公里，南北宽6公里，总面积公顷，因山势前列三峰后拖一岭，宛如鸡足而得名。鸡足山前临苍山洱海，后靠金沙江，全山共有37座奇岭、13座险峰、34座崖壁、45个幽洞和泉潭余处。冈岭壑涧林谷峡，构成鸡足山雄、秀、幽、奇的自然景观。明代地理学家徐霞客曾两次登山览胜，赞叹鸡足山“奇观尽收古今胜”。鸡足山主峰天柱峰海拔米，登上山顶可东看日出，南观祥云，西望苍洱，北眺玉龙雪山，徐霞客为一座峰顶而集中了日、海、云、雪“四观”而感叹不已。除了“四观”之外，鸡足山还有“天柱佛光”、“华首晴雷”、“洱海回岚”、“苍山积雪”、“万壑松涛”、“飞瀑穿云”、“悬岩夕照”、“塔院秋月”8景，为历代骚人墨客所吟咏。鸡足山不仅风景奇秀，而且是我国著名的佛教圣地。相传这里是释迦牟尼十大弟子之一的迦叶，抱金缕袈裟、携舍利佛牙来这里设置宣讲佛法的道场。鸡足山上的佛教建筑始于唐，继于宋、元，盛于明、清，直至民国仍有增修。清康熙时鸡足山上有大小寺42座，庵院65个，静室余所，寺僧0余人。鸡足山寺庙中最负盛名、保存最好的寺是祝圣寺，它是清代高僧虚云和尚得到慈禧资助建盖的，光绪皇帝赐名为“护国祝圣禅寺”。鸡足山海拔最高的寺是金顶寺，位于鸡足山主峰天柱峰顶，寺内楞严塔是公元年云南省主席龙云登山游览时应僧人请求拨巨资兴建的，龙云为楞严塔题词“法相庄严”。鸡足山目前修复规模最大的寺是迦叶殿，它由四川文殊院宽霖会长发起，由大弟子宏道法师主持重建并于年竣工，殿有四重，迦叶殿中供奉香檀木雕迦叶坐像，高3.3米，重1.6吨。鸡足山被三条较大的断裂所切割，中部地区属断裂形成的山间凹陷地带，悉檀河纵贯其中，沿河两岸的尊胜塔院、悉檀寺、祝圣寺、寂光寺、石钟寺、大觉寺等大型寺院建筑群以及无数的庵、阁、亭、楼、堂自下而上，像佛线穿珠，一直延伸到天柱峰脚的慧灯庵，为游览鸡足山的主游道。山中寺庙多依山临岩而筑，高下布置错落有致，隐映在苍松翠柏之中，有涵有露的建筑布局手法形成独特的景观。鸡足山这座中国第五大佛教名山，是东南亚最著名的佛教圣地，众多海外华人不惜千里越洋前来朝拜。年国务院公布的汉地重点佛寺云南就有5座，其中祝圣寺、铜瓦殿就在鸡足山上。

巍山古名“邪龙”，是南诏古国的发祥地。唐代初年巍山为南诏开国国王细奴逻（彝族）耕牧和发迹之地，方圆数十里。现存清代建筑，多分布于巍山的前山（东面）和后山（西面）。前山有甘露亭、巡山殿、龙潭殿、玉皇阁等9处；斗姥阁位于山巅，后山有三清殿、培鹤楼、长春洞等8处。其中，巡山殿始建于第三代南诏王盛罗皮，后殿为清光绪年间（公元－年）重修，现殿内供奉着身穿着彝族服装的细奴逻塑像；龙潭殿（文昌宫）是巍山风景区的中心，寺院宽敞建筑宏伟，有水池、亭榭、大殿等建筑，在水池上的石拱桥侧壁上，有清人绘制的一幅《踏歌舞》，形象地反映了当时彝族传统歌——“打歌”的盛况。山上诸景各具特色，是滇西著名的道观胜地。年公布为云南省文物保护单位。巍山是国家级大理风景名胜区的重要组成部分，面积19.4平方公里，主峰海拔米。青霞观又名老君殿，是巍宝山的主要道观。根据《重修巍山青霞观碑记》记载，庙宇始建于清康熙二十二年（公元年），为一进三院，由山门、二殿及大殿两厢组成。入山门后层层迭升，二殿为过厅，两侧祀四天君。老君殿为单檐山顶，五开间，面阔22米，进深14米，殿宇巍峨，殿内祀太上老君像，殿上悬挂有“片石含青”的匾额。两厢东祀财神，过厅塑四天君，西厢立古碑有《重修巍山青霞观碑记》等。院内松柏常青，为巍山的重要寺观。巍山南依太极顶，西邻阳瓜江，东连五道河，北与大理点苍山遥望，峰恋起伏，绵延数十里。因山势挺俊满山古树葱茏，山中地涌青霞花放异彩，古人认为山中有宝气故名“巍宝山”。巍山与其他高大的山脉相比并不算高，但“山不在高，有仙则灵”。巍山是我国14个道教名山之一，又是历史上显赫一时的南诏国发祥地，这里的彝族同胞至今还流传着与南诏有关的传说——“老君点化细奴逻”，更使巍山增添了神秘的宗教气氛，成为云南的道教中心和著名的风景旅游地。巍山的道教有两大特征：一是以道教为主，兼容佛教的特点。唐初源于四川鹤鸣山汉代张陵(俗称“张天师”)，创立的道教“五斗米教”传入巍山，成为当地土著民族的宗教信仰之一。唐代中期南诏国极力倡导佛教，尽管巍山仍是大理地区的主要道场，但佛教成分已渗透到巍山，有观音殿、甘露亭等佛教寺院，形成了佛道两种教派相互吸收，相互融合的特点。明清之际，道教在巍山进入鼎盛时期，四川鹤鸣山、青城山和湖北武当山的道士长年云游巍山，广建宫观设置道场，其间曾建盖了准提阁、文昌宫、青霞观、长春洞等共20余所道观。这些道观分布于前山和后山，前山绵亘叠嶂，宫观多藏于密林之中，以建筑规模宏大而著称。后山险峻陡峭，庙宇多依山势显露于岩壁之间。这种有藏有露的建筑布局，体现了道家思想“道德自然”的特点。这些尚保存完好的古建筑群，年被列为云南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成为研究南方道教思想和建筑艺术的重要实物。二是道教在巍山还兼收了土著民族的原始宗教的成分。巡山殿就是这一特征的代表。相传南诏始祖细奴逻受老君点化后成为南诏王，死后被封为巡山土主神，成为云南道教特有的一尊神，和当地土著彝族的祖先崇拜之神。这就说明道教在巍山传播发展的过程中，根植于当地民族宗教是其长盛不衰的重要原因之一。巍山古城又称蒙化城，距大理市61公里，现存的巍山古城建于明洪武二十二年（公元年），已有多年的历史，古城形状方如巨印，中间的文笔楼为印柄，方方有四里三分。楼上悬匾题有“魁雄六诏”、“万里瞻天”，以昭示南诏王皮罗阁统一六诏，雄踞西南的威严。在古城附近还有数十处古建筑和名胜古迹。经国务院批准，巍山被定为第三批中国历史文化名城。

石宝山又名“剑川石窟”、“石钟山石窟”，是一座被人格化的神山。石宝山位于剑川县城西南25公里处，距大理多公里，为滇西北的名山。石钟山则是石宝山南部的一座支峰，因山上有一巨石形如倒扣的巨钟，故称“石钟山”。这里峭壁磷峋、交错矗立着奇岩异石，有如狮蹲象定，又有如蛙跳鱼游，既险且怪，被当地人称为“活不耐烦松”的扭松，遍布于山间幽谷。南山坡上翠竹环抱着一群古色古香的屋宇——石钟寺，素有南国瑰宝之称的石钟山石窟群就雕凿于此。石雕共16窟，全部雕凿于石钟寺附近方圆十几里内的悬崖峭壁上。石窟造像的题材大致有如下几类：一类是佛像。这类石刻数量多、艺术水平高，反映了南诏大理国时期佛教在白族地区盛行的情况。这些佛像大多是禅宗风格的如来、阿难、迦叶、文殊、普贤、观音和地藏王等，也有密宗格调的八大明王等；而八大明王造像作为佛教密宗艺术珍品，在全国是独一无二的。这些佛像或正襟危坐、或亭亭玉立，或竖眉瞪目、或妩媚多姿，有笑有愁、有哀有怒，雕得有性有灵，充满了人间社会的生活气息。仿佛“人”化了的神，展现了南诏文化渊源及白族雕刻艺术之精湛。石钟寺区第五窟的“愁面观音”性格特征颇为突出，俨然鬼斧神工使然。在雕有佛龛、佛塔以及小径、持杖者、抱琴乐师、上山樵夫、入山修道的苦行增、童子、仙鹤、猴子等寓意深山苦修的背景下，观音身躯前倾，面目瘦削而凄苦，苍眉俯视，好似愁肠万断，流露出内心深处对苦难众生的慈悯。第七窟的甘露观音又雅得玉肌丰腴、端庄使美，与其说是慈悲为怀的菩萨，不如说是绝代佳人。有趣的是观音的胸口有个缺洞，传说那是因为她虔心修行，用甘露为人间降福，可有人不信，于是她毅然剖开胸口掏出赤心，将其捧在钵内以示心诚，表现出一种执著、坦白、勇敢的精神，所以，人们又誉称她为“剖腹观音”。另一类是南诏王者造像。石钟山石窟有三窟南诏王的雕像，其中第二窟“阁逻凤议政图”最为突出。此窟人物众多场面壮观，极富民族特色。全窟凿成一座宫廷大厅，上檐雕着花纹、连珠纹、垂帐纹三种花纹，还雕着高卷的人字形幔帐，富丽堂皇。厅堂中央坐着南诏风云人物阁逻凤，两旁簇拥着文武大臣及侍从。他们或拿仪杖、或举旗帜、或揣宫扇、或捧宝瓶、或握宝剑、或执曲柄伞，姿态各异；人物精神饱满，每个人物的外表和性格都不尽相同。侍者所持的八面旗帜向不同方向飘舞，产生一种静中有动的效果。全窟高1.45米、宽1.50米，人物多达16人。构图尽管复杂却在有限的空间内把人物雕得栩栩如生，连人物衣褶的线条也层层折皱细致如真。整个石窟主题突出而和谐，表现了高超的雕刻技艺。这些王者造像就像一面镜子，反映了南诏社会政治生活的若干侧面，成为了解和研究南诏历史的珍贵资料。石窟还有一类题材是深目高鼻、挽螺髻、披氅、束腰带、穿长靴的外国人像。在狮子关的第三窟就是这类人像，旁边还刻有“波斯国人”字样。此外在石钟山石窟中，还有一座很特别的雕刻，即在石钟寺区第八窟佛龛正中莲花座上，雕着一具巨大的女性生殖器，当地白族语称之为“阿盎白”。“阿盎白”两侧壁上分别还雕着造形生动、构图独到的毗卢佛和多宝佛。为什么女性生殖器会赫然雕刻于佛像之中呢？其实这并不奇怪，这是母性生殖崇拜的象征。当地白族妇女中至今还残留着向“阿盎白”祈祷、跪拜、抹香油以求子嗣的习俗。像这样的石刻在我国其他石窟中是绝无仅有的。剑川石钟山石窟是南诏大理国时期数百年间开凿的，距今已有余年历史了。云南是古代石窟文化并不发达的地区，然而在南诏到大理国时期竟有如此辉煌卓越的艺术品，凝聚了劳动人民的智慧，显示了白族人民高超的艺术创造力，这千年无价之宝堪称民族文化的奇葩。以剑川石钟寺石窟露天崖画为代表的《菩萨图》、《南诏图传》（现藏于日本京都有邻馆），《张胜温画卷》（现藏于台湾省台北故宫博物院）。年该石窟被国务院列为全国第一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摘自宋才发著：《中华民族文化遗产及鉴赏研究》（下卷），

民族出版社年版，第-页

0年11月25日，宋才发教授实地调研考察云南玉龙雪山自然文化景观

0年11月25日，宋才发教授实地调研考察云南玉龙雪山自然文化景观

0年11月25日，宋才发教授实地调研考察云南苍山洱海自然文化景观

0年11月24日，宋才发教授实地调研考察云南大理历史文化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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